“你……你别得意!”
赵盛怎么也没有想到,会在这里,遇到萧易的,听到萧易这明显的讽刺的话语,或者说,在他听来,要多刺耳有多刺耳的话语,看着萧易的脸上,那戏谑的神情,脸色顿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了起来,指着萧易,咬着牙道。
“赵先生,你的脾气,看来更胜往昔了啊,不知道病情,是不是也更胜往昔了呢。”
萧易摸了摸鼻梁,目光看了一下旁边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,躲在一边,不敢开声的柳先生,“你这样可不好,不利病体康复,你看看你旁边的柳先生,他就好了很多,上一次这么火爆的脾气,现在都这么低调了,看来懂得了修身养性了。”
“小子,你是什么人,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,这里没有你什么事。”
旁边赵盛的夫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,也不知道萧易是什么来头,何许人也,只以为是这里的一个医疗工作人员,看萧易竟然在那里一副嚣张的模样,说话满是讽刺的意味,顿时忍不住的火冒三丈的喝道。
说完之后,又一脸着急的把目光转到安锦华的身上,“安神医,麻烦你,先给我们家这位看一下吧。”
“这………”
安锦华刚才已经呆住了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萧易竟然和赵盛这些人,会认识,而且,两人竟然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,言语之中,针锋相对,火药味十足。
听到中年女人的话,他才回过了神来,脸上神情,不由得一阵的犹豫了起来,这个赵盛,他是认识的,赵家的人,虽然不算是核心的赵家,已经是偏房,但是毕竟是赵家的人,对于赵家,他很清楚,这是一个什么概念,如果不是很必要的话,他是真的不想去得罪他的,虽然他非常的不喜欢这个人。
但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,这个赵家的人,和萧易似乎又有些冲突,从朋友或者什么立场来看,又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安老,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?走吧。”
萧易淡然一笑。
对于安锦华的犹豫和为难,他自然看得出来,本来,一般情况,他是不会让安老为难的,如果发现安老有什么为难的,他都会自觉的主动的为他解除。
萧易也并不是那种喜欢赶尽杀绝的人,从刚才赵盛他们一出现在门口,他便知道,他们的目的了,如果他们这一次,态度良好,按着规矩来,排队挂号,老老实实的过来看病,他绝对不会阻止他们的,但是,他们太让他失望了,他们依然还是这么嚣张,狂妄,还是没有丝毫他们是病号的觉悟!
气势汹汹的过来,带着这么多人,而且一上来,就用这么嚣张的语气,和安锦华说话,简直就是一副命令的语气。
仿佛在他们的眼里,医生,只是一个工具,一个低贱的任由他命令的人,这是他萧易绝对不能够忍受的,别说这个医生,还是他极为敬重的安老,就算是一个普通的医生,他都不会去忍!
“这……不好意思,赵先生,赵夫人,我已经下班了,要是看病的话,还是等下午吧。”
听到萧易的话,安老再不犹豫,直接肯定的道。
虽然赵家很强大,但是他安锦华活了一辈子,还不至于畏惧强权,得罪了便得罪了,这一点骨气他还是有的,但是萧易却是他亦师亦友,弥足珍贵的忘年之交,两相权衡,哪方权重,他知道怎么选择。
“安神医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可要想清楚了!”
中年妇人没有想到,安锦华会这么决绝,他们亲自上门,居然敢拒绝,更主要的,他的拒绝,明显的是在他们和那个小年轻之间,作出的选择,这让她感到尤其的愤怒!她的脸色,一下子便沉了下来,语气之中,已经带着了一丝质问。
“赵夫人,你这是威胁我?”
安锦华的脸色,也一下子冷了下来,他平时性格温和,与人为善,以慈悲仁义之心,悬壶济世,不论是普通的病人,还是亲戚朋友,几乎都是非常好说话的,能够帮到别人的,也就帮,别的像他这样的医生,诊费早就上百,甚至几百了,但是他一直只是收几十块钱,普通的专家诊费,但是所有的一切,并不代表,他这个人,就没有脾气!
相反,他的脾气,也是非常大的,他也是一个傲骨嶙峋的人,只是平时大部分时候,他都把它隐藏,压下去了而已,让它们潜藏在内心的更深处,让它们表现在其他方面。
比如,他坚决不愿意只成为那些权贵们的私人医生,他坚定要一个星期去z大的中医学院授课一次,一定要坚持每天出诊六十位以上的病人……比如,他不顾任何人的求情,坚决坚定的打击医疗方面存在的腐败问题,一次又一次的整顿省人民医院的医风医德等……
他安锦华一生精研中医,好不容易,靠着自己的一生的精血,和每一天的兢兢业业,才取得了他现在如今的成绩,有任何人可以依靠,靠的全是他的一身傲骨,一身无上的毅力!即便是省里的那些大员,甚至京中的大员,哪个见了他安锦华,不得恭敬的喊一声安医生的?
他什么时候,轮到一个女流之辈对他指手划脚,下命令,出言威胁了?
之前给他们一份颜色,只不过是因为他不欲多事,想要息事宁人罢了,难道他们还真的以为,他安锦华就要怕了他赵家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