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都已经死了,还是入土为安吧,何必折腾呢!”
“大人?”慕夫人哭诉:“这孩子绝不可能溺水而亡,更不可能专门去酒楼后池子里,这不是多此一举么。”
慕夫人列举了种种不可能,听着京兆尹昏昏欲睡,最后不耐烦地打断。
“人都死了,谁又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,可能是一时想不开呢,总不能把死人弄活了再问吧?”
听这话,慕夫人倒吸口凉气,显然是被人给敷衍了。
对方甚至都不想理会自己。
慕夫人又气又急,没好气地说:“慕倾儿是慕家嫡长女,死因有疑......”
“慕姑娘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,恨自己当年愚蠢,又见太子殿下新人相伴,所以才会无颜留在这世上,自寻短见了,这么简单的事何必反复提及,这不是往慕家伤口上撒盐嘛?”
京兆尹没好气的说:“全京城都知太子殿下被慕家欺骗,最不待见慕家了,你还是消停点吧。”
正因为太子对慕倾儿的态度,所以京兆尹才没有把慕家放在眼里。
慕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头一次体会到了深深无力感。
直到三皇子亲自来了趟。
京兆尹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精神:“三殿下怎么来了?”
“本殿来是因为此事牵扯上本殿了,有人密报,慕姑娘临死之前被迫画下了一副人像画,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。”
京兆尹听了半天才问:“那和殿下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慕姑娘进京时是本殿一时好心带进来的。”三皇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。
反正人都死了,无从查证。
京兆尹语噎。
“偏不巧了,这画中人和太子新纳侧妃有几分相似,京兆尹,你难道不该查一查到底是谁别有用心逼着慕姑娘画了人像,又借着慕姑娘的名义到处挑拨么?”三皇子沉着脸怒问。
京兆尹这才惊觉此事关联重大,把太子都给扯进来了。
于是他赶紧说:“下官一定会彻查的。”
三皇子摆摆手直接叫人将人证带上来。
有酒楼小二,路人,还有几个康家的小厮。
见这架势,京兆尹顿时就明白了这两位是有备而来的。
“人证物证都在眼前,大人就差可疑之人了。”三皇子提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