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兆尹是特意来送还玉佩的?”长阳侯老夫人问。
京兆尹摇摇头:“非也,我是来找侯爷了解其他案子,正好顺路送一趟,这么好的玉佩就留给侯夫人做个念想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紧接着夏芙蓉猛地想起来京兆尹就是现场勘查的人,立即追问:“大人,我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?”
“芙蓉!”长阳侯老夫人立即打断了夏芙蓉,语气警告,夏芙蓉却当做没听见似的又说;“敢问大人,我娘和两个妹妹身上可有挣扎过的痕迹?”
京兆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:“仵作跟太医已经检查过了,二夫人跟两位夏小姐的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,应该是被人灌入毒药,这毒药又是粉末,沾上了二夫人的衣襟些许,若猜得不错,这毒药应该是二夫人带入宫的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夏芙蓉忽然觉得天都塌陷了,她明明听说,这几个人都没有受伤的,怎么又受伤了?
“够了!”长阳侯老夫人打断了夏芙蓉的话,转过头对着丫鬟吩咐;“带夫人下去休息。”
两个丫鬟来拽夏芙蓉,可夏芙蓉已经执拗了,想要弄清楚父母死的真正原因。
“侯夫人,实不相瞒,的的确确是二夫人主动要入宫觐见
贵妃的,贵妃只前一天派人给家中送信要凑一凑银子。”
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夏芙蓉的心意一点点地凉了,懊恼娘怎么会这么沉不住气。
夏清漪身份尴尬,根本没有活路,又何必入宫逼死她呢。
京兆尹又说:“据小宫女们说二夫人的本意是要夏贵妃两日后再死的,后来也不知说了什么,起了争执,夏贵妃喊了人,再小半个时辰后夏丞相才匆匆赶来……”
夏芙蓉的小脸一寸寸地白了。
长阳侯老夫人深吸口气:“大人既然在,就不妨做个见证
吧,夏芙蓉多年无子,又屡次顶撞长辈,今日念在她多年侍奉的份上,我长阳侯府要与夏芙蓉和离。”
“母亲!”夏芙蓉慌了,跪在了长阳侯老夫人膝下磕头,当年被迫无奈换亲,也是夏丞相所逼,长阳侯老夫人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庶女。
心眼小,不肯给长阳侯纳妾,但凡哪个丫鬟对长阳侯走近了,没过几天那人必死无疑。
一次两次是偶然,时间长了,长阳侯老夫人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夏芙蓉转过头又去求长阳侯:“夫君,是我错了,我不该心存侥幸,我只是被冲昏了头脑,不是有意要顶撞母亲的,待此事之后,我愿意为夫君纳妾。”
长阳侯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夏芙蓉,对这个女人丝毫没有任何感情。
于是转过头对京兆尹说:“见笑了,咱们去书房聊吧。”
京兆尹连连点头,迫不及待的离开了。
身后夏芙蓉扯破了嗓子喊,长阳侯也没回头看一眼,倒是长阳侯老夫人语重心长的戳破了些往事,又说:“今日你千不该万不该顶撞你母亲,如今你这样的名声,岂不是连累侯府?
侯府没有休妻,已经是网开一面,你莫要闹的人尽皆知,最后没脸!”
长阳侯老夫人绝对不允许有这么个儿媳妇在府上,传扬出去,侯府以后怎么做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