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门已破,世子有什么打算?”慧陆心里窝着口气,被人白白给利用了,这笔账要算。
南城王世子斜了眼慧陆,冷笑:“你不会还指望我带你离开吧?”
话音落,南城王世子手提着剑冲下楼,沉碧在身后喊他的名字,眼睁睁的看着南城王世子融入了厮杀中。
满地的鲜血,一地的残骸,沉碧看着有点恶心,紧咬着牙强忍住了,对着城楼上的侍卫吩咐;“弹车呢?”
“弹车早已被城中的南端士兵销毁了。”
“一群废物!”
这一夜很漫长,无数的厮杀和缴械投降,终于快在天亮时,南端彻底收复了这座城池。
“皇上,这一战打的实在太痛快了。”李副将浑身沾满了血,战甲早已破破烂烂,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,脸上却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。
“就是,被东陵欺负了这么久,终于可以报仇了。”
几个副将兴致冲冲,这次征战是有史以来伤亡最少的一次,东陵的十二万兵马几乎都是不战而败,毫无反击之力。
明文帝道:“吩咐下去,不准任何人对村庄掠夺,还有老人妇女和儿童,违令者,杀无赦!”
“是!”
太阳照常升起,几个副将带着人收拾残局,清点人数,收缴武器。
并且活捉了对方南城王世子,以及慧陆。
慧陆见着明文帝:“原来皇上也是个出尔反尔之人,说好了助我登基为帝,为何反水?”
明文帝坐在高位上,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,那一双狠辣的目光里,透着毫不遮掩的憎恶,倒是一旁的莫公公忍不住开口了:“六皇子私底下带着兵马故意失联,中途又带着兵马入了京城脚下,企图要谋反,可曾将南端的士兵放在眼里?”
这不是明摆着要送人去死吗?
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。
提到这个慧陆就是一肚子火,若是五万兵马能够听他全权指挥,他早就带兵入城,直接登帝了。
“兵是借给你自保,不是让你拿来冲锋陷阵的,朕交给的是五万,你又损失了多少?”
明文帝的语气中透着不耐烦的神色,猛的敲了敲桌子:“如今也算是功过相抵,朕可以册封你为守城王。”
慧陆一辈子跟皇室人打交道,自问可以骗过一群人,到了南端这,慧陆屡屡受挫。
“嘿,故意挑拨呢!”莫公公气不过,转过头对着明文帝说:“皇上可别相信世子的话,他是故意激怒您呢。”
“无妨,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。”明文帝浑然不在意,语气里隐隐还有点骄傲,眉头一挑,他已经有十几天没见着楚昀宁和北北了,心里还有点想念。
明文帝从不会因为嫉妒楚昀宁的才华而惦记着做些什么,他是单纯的欣赏。
南城王世子见他眉宇间坦坦荡荡,心中那股子不甘心渐渐释怀。
明文帝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南城王世子,而是将人关押起来。
南城王世子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明文帝了,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。
“皇上,还差一个沉碧。”李副将清点人数之后,找了很久也没发现沉碧的踪影。
明文帝斜了眼南城王世子:“做个守城王府世子不好么,南城王一世英名,一辈子战功赫赫,是多少人心中英雄,你又何必惦记着那些。”
提到这南城王世子紧紧的攥着拳,在心里第一次萌生了憎恨沉碧的法子。
若不是她……
另一方面南城王世子又希望沉碧能跑出去,越远越好。
“她曾是朕的妃嫔,册封号沅贵嫔,在宫里犯了错被宫丞相保下后假死离开,临走时带走了无数金银财宝。”明文帝一本正经的说。
莫公公点头:“这事儿奴才也记得,当初宫家被抄时,沉碧压根就没回来过,就连宫夫人写求就书信也被拒绝了。”
“沉碧是否说你是天命真子,命中注定要作皇帝之类的话?”
明文帝这句话直接戳中了南城王世子内心,他震惊不已,紧接着莫公公从怀里掏出一个画本子丢给了南城王世子:“这只是南端茶楼里的话本子而已。”
南城王世子有些崩溃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她竟骗了我!”南城王世子怒不可遏,一旁的慧陆见状,淡淡的说:“若不是她私底下勾着云澜太子,云澜太子也不会对她这么上心,导致功败垂成,最终被废黜。”
明文帝淡淡的斜了眼慧陆,他倒是机灵。
“噗!”南城王世子呕出血,一气之下晕了过去。
“带下去!”
慧陆浑身一凉,被人带下去后,屋子里安静了,明文帝抬手对着几个副将吩咐;“把人都给朕看好了,朕还有用处,另外,尽快处理,明儿下午回边城!”
凯旋的消息传入边城,所有人都很激动,北北还不太懂什么意思,楚昀宁说:“等皇伯伯回来,说不定就可以启程回京了。”
北北点头,忽然感叹:“我也好想念皇祖母。”
楚昀宁伸手点了点北北的小鼻头,又低着头专心缝衣裳和鞋袜。
这几天她已经做了好几身了,做完了冬季做夏季,生怕不够似的。
肯定是又偷懒去睡大觉了。
楚昀宁笑笑:“这不是着急的事,你下次见到白胡子老爷爷时一定要懂礼貌知道吗?”
“好!”北北乖巧点头,忽然话锋一转又问:“娘亲,你什么时候跟皇伯伯在一块呀,皇伯伯既体贴又会照顾人,长得还好看,北北很喜欢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