庾庆却大惊小怪道:“一人两个怎么够,去,给我们一人找十个过来,要你们惊鸿殿最漂亮的姑娘。”
南竹一听,又在旁嘿嘿个不停,不吭声,也没反对。
古清照这下算是完全看出来了,确实不是来玩的,那她就不能坐视了,否则就算把姑娘们都喊来了,哪怕拼了命的当皇帝伺候,这边也照样能找借口找事。
她手中团扇对伙计扬了一下,偏头给了个眼色示意,伙计会意,立刻将斟茶倒水的人一起给喊了出去。
屋里顿时安静了。
此时古清照才正儿八经出声道:“探花郎,有什么事就直说吧。”
庾庆装作不解,“什么事?来玩能有什么事?”
古清照:“你三番两次来找青牙,必然是有什么事,青牙不在,你跟我说也一样的。”
庾庆貌似漫不经心道:“你能做青牙的主?”
古清照:“看什么事吧,也许不用经过青牙,看天下第一大才子的面子也许我就能给你办了,至少说出来我能帮你转告给青牙不是?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人家坦诚,庾庆也就不装了,“想拜托青爷帮我查一个人。”
……
楼阁上,固定着一条腿的青牙依然躺在躺椅上,听着庞成丘禀报之前的事发情况。
听完后,青牙一声冷笑,“说到底,还是想变着法子见我。”
话中语气透着我偏不见的味道。
庞成丘:“青爷,我差点被他搞出火来,太嚣张了,真以为自己探花郎的身份能横行无忌不成?真想把他给收拾了。”
青牙:“人家就是一路嚣张过来的,京城摔冠而去,敢不给皇帝老儿面子,还跟千流山、大业司和司南府一起闯过小云间,连海族鲛人都敢杀,朱轩的铺子也砸了,王雪堂是地母的亲戚,他也照杀不误,还有这狗探花不敢做的事吗?那狗探花经常豁出去玩愣的,把小命当纸烧,他能把惊鸿殿大门当回事他才怪了。”
这番数落的话念叨完后,他自己反倒惊奇发现,自己居然舒出了胸中郁结已久的那口气,发现自己居然把自己给开导了。
庞成丘听后想想也是,发现自己跟那位探花郎做过的事、经历过的人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,顿也释然了,不过还是忍不住一叹,“这哪是什么探花郎,分明就是个无赖。”
青牙剥了个花生米纳入口中慢慢咀嚼,“人家不是早就扬言弃文从武么,看这不要脸的德行,这江湖他倒是能混…”
回头似又想起了什么,交代道:“你别杵我着,去关注下老板娘跟那三只傻鸟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“另外,楼下给我备好马车,一旦发现那三只傻鸟来了,我们立刻转移。”
庞成丘哑了哑,甚至惊疑,不见就不见,至于这般偷偷摸摸躲避么。
心里疑惑,嘴上还是应下了,转身就去执行了,然刚到楼下就遇到了前来的古清照,双方稍作交涉,古清照上了楼。
一见青牙,古清照便忍不住笑,“人已经送走了,不用担心了…居然还让备马车,至于么,见一面也死不了。”
“见他大爷!”青牙呸了声,指了指自己的断腿,“杀人凶手活蹦乱跳的好了,我一个走过场的成了这样,让人怎么看,让人怎么想?我在海市好歹算号人物,我不要面子的吗?”
“呵呵……”
古清照顿时笑的花枝乱颤,好一会儿才在对方的恼羞反应中制住了癫笑,摆着手道:“不过还真是的,三人的伤应该是真的好了,那位探花郎的经脉居然在短短两三天内就恢复了,冥寺的医术确实超出了我们的想象。”
这个,青牙已经从庞成丘口中知晓了,他羡慕也没用,人家冥寺可不会给他这个地头蛇面子,别说求治,估计连门都进不去,宁愿慢慢恢复,也懒得去自取其辱。
他现在主要关心的是来意,“狗探花跑来究竟想干什么?”
古清照慢慢收了笑脸,沉吟道:“让你帮忙找一个人,或者说是查一个人。”
青牙疑问:“那个寻亲告示上的妹妹?”
古清照摇头:“不是,有一家叫‘灵犀斋’的出售丹料的铺子,他想知道这铺子后面是不是有个东家,他想知道这个东家的情况,并找到他。”
“灵犀斋?”青牙愣住。
以自己对他的了解,古清照听出了弦外之音,“怎么,难不成你知道?”
青牙微微点头,疑惑道:“一个犄角旮旯里的不起眼的铺子,他找这铺子的东家做甚?”
古清照感觉不对,“海市商铺无数,一个犄角旮旯里不起眼的铺子,你怎么会记住,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不成?”
青牙:“这个铺子虽然不起眼,却没那么简单,是海市少有的历经了千年的商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