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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7、展翅(十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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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湖儿女,意恩仇。

现实生活中武功并没有小说中描述得那么神奇,厂督前生也是功夫极高之人,但真要比起小说中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流还是差上许多,没有诸如九阴真经一般强大武功,连身重奇毒都可以借助此等内功恢复。

但比起现实社会中人,厂督终究是有功夫底子,前生他是对所谓武林人士不屑一顾。其实前生厂督那个世界武林人士,现代社会中也都有涉猎,诸如镖局和漕帮是现代物流公司,飞鸽帮相当于现代移动联通电信,各大门派有点像专门教授防身术拳馆,盐帮却是几乎消亡了,现代社会盐务管制非常严格,并且人人都能买得起官盐,私盐便渐渐消失了。当然也有不变,少林寺还是少林寺,黑帮还是黑帮。

厂督早了解这个世界时候,就用自己认知将这世界理顺了一遍。现他已经能够完全分出这些门派和现代各大企业不同之处了,不过那时却真是靠着这种类比关系接受这个世界。如今他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世界了,也加明白,所谓武功现代社会意义并不大,匹夫之勇永远是不可取。

然而即便如此了解现状,秦毅还是被武侠小说迷住了,甚至于沉醉于其中。其实他很清楚,若是前生那个一心只想要得到皇位得到权力厂督,即便是看到民间有这等话本也不会太过关注,那时厂督心中只有勾心斗角,只想着怎么得到无上权力。

现秦毅与前生厂督虽然都是一个灵魂,却是获得生两个人。知道自己得到了前生失去之物之时,厂督虽难得地感谢了次上苍,并因为这得到而不去意前生那悲惨结局。但人是很难改变,即使世界变了身体变了,灵魂却依旧是过去那个已经被尔虞我诈弄得千疮百孔灵魂。

而这灵魂,却世界得到了滋润。

诚然,现秦毅比起前生那位高权重实是不够看,可他有尊严,有成就,有未来。前生厂督无论爬到多高地位,也不会有人用平等目光看他,无法尊敬他。确人们会他面前做小伏低,可那不是尊敬,而是虚伪,是畏惧。

来到这世界,他先是得到了亲情,接着是友情,能够直视他目光人,能够没有任何好处就为他愤愤不平人,能够不含恶意使唤他并纯粹欣赏他人,以及……某个被骗得连渣都不剩傻子爱情。这些都是无形之物,却是前生厂督无论如何努力都得不到东西,作为人基本尊严。

灵魂被慢慢滋润同时,秦毅野心依旧如前生一般膨胀,但却有了本质上改变。

这一世,他依旧爱权力,可权力只是他得到幸福手段,而不是他终目。这一世,追逐权力同时,他不再一心只向山顶攀登,他会停下脚步,一路观赏山上风景,欣赏世界美丽,并顺手摘下路边一朵带刺小花,带回家慢慢养着,期待它绽放时美丽。

只有黑白两色世界多了无数色彩,变得焕然一。

也就是因着这样感情变化,厂督才会喜欢上武侠小说,才会羡慕小说中意恩仇侠士们。若说华山论剑中他喜欢应该是女主角程蓉父亲东邪,那样肆意人生,实让人喜爱。其次则是西毒拓跋锋,虽利欲熏心心狠手辣,但也是个恩怨分明人。秦毅思维比较负面,但他依旧会向往光明。虽然喜欢东邪西毒,但他佩服还是北丐宏七公。黑暗会被光明吸引,这是永远不变定理。

这一系列小说中,没有纯然善恶,只有立场不同。林康站陈靖立场上来看确实是认贼作父,十恶不赦。可是若以林康本身来看,养育自己十几年父亲,他若真去大义灭亲,那才是冷血无情。东邪两位弟子黑风双煞亦是如此,苏杭七怪眼中他们是武林渣滓是仇人,可东邪眼中,他们却是自己亏欠当年误伤弟子。

黑白之间徘徊,这便是人性。能够将不否定人性基础上,仍旧描绘出这么一群乱世中忠义、正直但也有各自缺点人,看起来实是大人心。其实若让秦毅自己选择角色,他第一会选东邪,第二西毒,实不行他也会想要饰演北丐,主角陈靖并不是他所喜爱。

当然,他不否认陈靖是个不折不扣英雄。国仇家恨面前,第一部他会去刺杀自己安达托雷,第二部中他同样会为了保家卫国同意临产妻子与自己并肩作战。这人是个英雄,他心中或许有小爱,也非常深刻,但大义面前,一切他都可以牺牲。

秦毅会敬佩这种人,纵观历史,正因为有这种人世界会发展到今天这等繁荣。但他很难演绎这种人,太过正直,比起曾经饰演过闫从军还要正直。闫从军是个军人,保家卫国是天职,而陈靖却是将民族大义刻了灵魂里。

他能理解,能演绎,但终究无法从灵魂镌刻这种大爱。他终究是个自私自利人,为了国家大义他可以牺牲自己,毕竟到了那个时候只要是个男人就都无法忍受那种屈辱。他若孑然一身,会奋战到死;但他若有深爱之人,则会将他送到安全地方,绝不会让他跟自己涉险。不得不佩服程蓉,她可以与爱人共同进退,后战死襄阳城。但秦毅不要那样爱人,他要是无论何时都能保护好自己爱人,并且有着长久寿数,能够让他即使死去依旧能够活那人心中几年、几十年。

将来若是有爱人,他定会死前头,这样就会有人一直缅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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