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古德出了曼城卡灵顿基地的大门,转个方向就跑向了隔壁。
然而他只遇到了两扇紧锁的大门和一大片空空荡荡的草地。
赛季已经结束,无论是教练还是球员,都已经结束了工作,去享受一年一次的难得假期——当然,有国家队任务的球员还要去参加这一届的欧洲杯比赛,想要引援的教练也得时刻关注赛场的风云变化。
不管怎么说,至少在欧洲杯结束之前,他不可能在英格兰的俱乐部里看到各个俱乐部掌握实权的人物了……
他索性也给自己买了一张回国的机票,临行前又掏出之前欧冠决赛的奖金,凑够了5o万英镑准备压在西班牙的身上……
虽然从未夺冠,但西班牙作为欧洲传统强队,每届大赛都算不上黑马,因而赔率并不算高,一直在5到6之间波动,在翻看了其他项目之后,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金靴奖的归属,葫芦娃比利亚获得这一奖项的赔率可是高达1:16……
在返回了大连之后,秦古德将自己目前的境况如实告诉了家人。
果不其然,孙小英立刻建议他回国继续念书:“你才17岁,就算晚了点,但还是可以重新从高中读起,以后再考个好大学……”
秦古德笑了起来:“然后再找个好工作吗,妈妈?”
孙小英一怔,捏在手中的酸梅都滚落在茶几上:“……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
“妈妈,想想你名下的房子吧,我们家现在好像不缺钱了,”秦古德一脸平静地看着母亲,“我就是想去踢球而已。”
孙小英仿佛从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一样,目光中全是怀疑,她犹豫了半天,终于还是开口:“你总得有个正经工作吧……”
秦古德扬了扬眉毛,似笑非笑:“我可以靠收房租过一辈子,妈妈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孙小英还想辩驳,却被公公的一声咳嗽打断了。
“好了,”秦远山开了口,“古德,你是挣了很多钱,如果不败家的话,大概好几代人都花不完,但你是不是可以考虑学一点其他东西?”
面对家中最有分量的长辈,秦古德收起笑容,疑惑地问道:“学些什么?”
秦远山抬了抬下巴:“比如……医术。”
秦古德不禁为之哑然:在曼彻斯特,他每天几乎将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训练球技,却依然无法在青年队立足,如果再学习医术,他根本做不到一心二用。
“爷爷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……”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解释,“但学习医术需要大量的时间啊。”
“我可没指望你继承家里的衣钵,”秦远山摇了摇头,“但我们家毕竟中医传家,你自幼耳濡目染,本来就不算是一窍不通,何况你日后难免会有伤病,学些最基本的药理和推拿手法,难道不是一举两得吗?”
秦古德思索了片刻,不得不承认老爷子的说法确实没有不妥,他从生下来就活在药材中,对于常用中药和一些小病的预防都有经验,要是能学会一些推拿手法,以后训练之后就可以使身体更快地从疲劳状态恢复了。
他很干脆地点头:“那我以后早上出去练球,下午回来跟爷爷学医,好吧?”
看到他这么理解长辈的心意,秦远山和秦文斌都很是欣慰地笑了起来。
秦古德从果盘里掰了一根香蕉,忽然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妈,你以前不喜欢吃酸的啊,怎么这几天一直吃酸梅?”
孙小英双手微微一颤,竟然有些羞赧。
秦文斌轻轻拍了拍妻子的后背,笑得更欢快了:“你这傻小子,就要当哥哥了!”
秦古德长大了嘴巴,手里的香蕉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脚下。